「以高階戰鬥系統來說，帝京的四大選修課程是東方仙術，西方魔法，機甲科學，以及有「帝王學」之稱的「重煉學」。」

啊……天佑終於明白了。校長曾經說過，老爸年輕時的外號，不就叫作「謎之重煉」嗎？

「當然了，幾乎歷代君臨帝京的王者，都是由學校的「首席重煉」，也就是「狀元王」所擔任的。不過有關重煉學的事情，天佑同學可以暫且放下，因為那是極高階的課程，而且不對外開放選修，學額都是透過指名頒布，是可遇而不可求的。但只是仙術、魔法和機甲三項，只要練好了其中之一的話，也已經很厲害的了。」（Chp.1.003）

「絕塵有重煉學的潛質，而且很高！好似天生就該是帝京人似的，跟他交手，就算他從未涉獵重煉學，但就是跟同袍切磋一樣，生起共鳴感來了。」

重煉之間的共鳴！

而共鳴的原因⋯⋯是重煉學？

「其實重煉之間，對於彼此切磋，是又愛又恨的。」

這時龍琦惠香補充，「一來，是這種專屬的共鳴，會令我們產生同儕感，因此同是重煉強者，喜歡結伙交遊⋯⋯」

「但與此同時，正是由於這種共鳴感，促使切磋時我意燃燒，尤其是雙方對重煉學均有深造的情況下，很容易擦槍走火，收不住手⋯⋯」

「這就容易演變成死戰了！而由於重煉們各具手段，在生死戰間其實很多時勝負難料，最悲劇的結果是兩敗俱傷，雙雙殞落，但又同時實踐了最高的我意。」

「有點像是撲火燈蛾，雖然燒死了，卻滿足。」

「這是頗危險的自殺行為！因此，尤其是資深重煉，都盡量避免同儕互戰的。」

這就解釋了諸如桐皇盈盈為何如此惜劍，而好似卡卡這種瘋子人物到處挑釁，也很少有重煉同儕願意切磋，因為一不留神，就是攬炒！（Chp.6.323）

「其實，『從校外人士身上發現重煉的同儕感』，工會裏很多人都知道了，」龍我人道，「不是說帝京入幕之前，不少重煉其實早在某些幕內勢力裏掛單了麼？」

「比如天草進拉普達天涯就是了⋯⋯」

「這吸引我們的因素，就是『重煉學』上的共鳴感啊！」

天草點頭了。

「其實拉普達天涯裏的德魯伊族，多少都有些重煉學的共有底子⋯⋯這令我足以在他們內部快速崛起。而另一方面，這件事情本事，亦引發起我的好奇心⋯⋯」

「帝京和幕內煉界之間，還有更深一層，有待發現的連繫嗎？」

「這不禁讓我想到，為何要傳承重煉學？除了這是同儕間互相認證身份的手段，還有別的用途？」

「停一停！」大仲馬道，「所以，所謂的『重煉學』，本來就只是一種同儕間的認證能力？」

「難怪我們見過那麼多重煉強者出手，沒察覺出甚麼『重煉學』招式的痕跡！」

他同蓋茲多番糾纏，敢說非常了解這位滅世強者的特質。

大仲馬要追趕蓋茲，以至達成要殺他報仇的目的，但，他從未想過有需要修煉重煉學！

那是由於非重煉，是感受不到所謂『重煉學』的氣息嗎？

「我歸納一下，」大仲馬道，「重煉學，算是一種身份驗證，同儕之間彼此一接近，就有共鳴生起，因此假冒重煉強者，應該是不能騙過同儕的。這是其一用處。」

「其二，根據龍琦前輩的說法，大概不需要互戰，只要重煉強者組隊，就會產生某種我意燃燒似的彼此加乘？所以這是維繫這一班逍遙灑脫的強者們的一個誘因，既然組隊有加乘，就有動機保持聯繫和合作了。」

「由於這『重煉學』的修為，只算是一種內部福利，小圈子密傳吧？因此，估計向來帝京方針是，不急於傳承，就算當上重煉後，也得由同儕間觀察一段時間，直至獲得信任了，才由某人出面向新人作出密傳⋯⋯」

「這就是本來『重煉學』的傳承方針。」

「對外人來說，這並不是一種值得追求的能力⋯⋯而就算像天草大人那樣，發現了具有重煉潛力的外校人士，也只是好奇而已，也沒有充份誘因要改變工會屬性，招收外人的地步。」

「然而，從某時候起，情況出現了變化！」

「肯定是大局觀有了新的變動，令『重煉學』浮現出之前未被發現的新用途！而且這新用途，恐怕到了足以翻轉天下勢力平衡的級別了！」

「所以帝京這才放寬了方針！」

「不但讓新加盟的重煉，以至像刑天他們這一批的准重煉，都提前展開傳授學習了，大概情勢是有點急吧？」

「而爐碳工會擴編的打算，也是在這時候出現的，是吧？」

「大地之樹。」

「有修煉重煉學的人，你們也從《大地之樹》身上，找到了那種共鳴感了吧？」

「這種共鳴感，促使你們汲取樹體釋放出來的氣息時，我意獲得點燃放亮，因此你們升級突破的速度，也是最快的！」

「至於沒修過而被稱為具潛質的，比如絕塵，你也應該從《大地之樹》那兒收獲得不少？」

「多到連一般被認為跟你潛質相近的，這時也被你徹底拋離了吧？」

對於沒事先知情的人來說，大仲馬這番推論，好比震撼彈了。

重煉密傳的功法，跟《大地之樹》共鳴？

「倒不如說，是同源吧？」大仲馬結論，「這《大地之樹》的影響力，不只在於吞噬這片天地的歷史氣運。其實她，還是整個天地大禁制的一環⋯⋯」

「唯獨禁制不到重煉學。」

「因為重煉學，是帝京從幕外帶進來的⋯⋯這也許，便是帝京入幕，冥冥中攪動了天地大局的本意。」

「重煉學，是破局之學！」

「證據就是，大禁制一環的《大地之樹》被除去，那些身懷禁忌功法的重煉們，全部得到了修為大解放⋯⋯」

「何為『重煉』？」

「你們且試試回答？」

天佑和大仲馬互看一眼。兩人都是以重煉強者為目標，這兩個字的含義，他們當然想過很多！

「這大致有兩個意思，」天佑道，「一，這可代表了不斷重覆，疊加變強的修煉概念！重煉強者，就是反覆修煉，甚至不排除砍掉重練，這樣自強不息地升級起來的我意！」

「除此以外，」大仲馬補充，「還有『重量』和『重要』的意思在！但這跟不斷疊加修煉成果的意思是相近的，強者份量自然重，也自然重要。」

「重煉，也可解作舉足輕重的煉能力者！」

說得太好了。

好到摩耶斯都拉不起架子來說兩人不對。

「咳嗯，」摩耶斯尷尬乾咳，「你們都掌握到意思了，老子就補充一下教材上的官方答案⋯⋯」

「重煉，」

「就是無盡。」

重煉學的修為痕跡，的確很難發現！但聽了各人講述那些特徵之後，天佑也就察覺出來了⋯⋯

「想到了啊！屌你⋯⋯」他忍不住道，「在前往逐鹿版圖之前，我去萬仞孤城搶親救雪琪時，那最終引爆導致的玄重一劍大仇殺，不就是最明顯的例子？」

「當日，死了兩位數字的重煉吧？」

「就算是友情切磋，都極容易演變成燈蛾撲火般的攬炒了；想想看要是兩批重煉本來就是死仇，這樣一開打起來，不全滅了才奇怪呢！」

「這極高的死亡率，就印證剛才各人所講的『重煉學』修為特徵了！」

『我，』小煉道，『就是靠著這場殺戮，才得以祭煉大成⋯⋯』

所以《三律珠》的構成，本就集玄重一劍十多名重煉的『重煉學』修為於一身？

『難怪我能借《大地之樹》破而後立！』

眾人聽著，都是一陣震驚，甚至小凌也不例外⋯⋯因為連她也被禁蔽了一些所知。

「難道這才是牛頓掌門祭煉三律珠的根本原因？」她自言，「這珠，就是要到煉界邁向這新時代了，才發揮用途的？」

對了，童龍校長⋯⋯

他一直藏起珠子，直至帝京入幕了，讓才我帶走⋯⋯這都是部署！

「這就能理解了，」刑天點頭，「為何天佑這小子完全未入門重煉學，但對《大地之樹》釋出氣息的受惠，比我們都要強！」

因為他身懷的三律珠，祭煉材料就是十幾名重煉強者⋯⋯至少！

畢竟祭煉不是從那天才開始，在此之前，牛頓放任玄重派腐化潰爛多年，做了多少惡事，流了多少鮮血？

「說三律珠凝聚天地凶煞，可能還不準確了，」龍琦惠香道，「應該說，是主要由重煉強者所造成的凶煞吧？」

畢竟牛頓手段再兇殘，也只是借助玄重派這當時還在幕外的勢力行事，覆蓋不是太廣，難以說得上是『至凶邪寶』吧？

除非，此珠所含有的『重煉學』修為，足以摧毀煉界目前修為結構⋯⋯這才說得過去！

也是由於『重煉學』背後指涉的修為系統，在幕內是不被允許的，因此三律珠只有在帝京尚未入幕時煉成，再偷運進幕內⋯⋯

「這麼說來，」天佑道，「小煉該有資格獲正名為重煉強者了。」

眾人一愣。

難以反駁！

「而且他被取名為『小煉』，」志玲道，「難道也有甚麼特別含意？」

難道在喻意著⋯⋯煉界被解放後，煉能力者們真正能使出的威力？（Chp.6.324）

『當中有三隻管狀生命，給我們養活下來了。雖然他們活著就會吸氣運，但區區三隻，吸得有限。然而我們從這些管狀生命身上，找到了「傳送線」！』

『阿里士多德副校長，請示範。』

屏幕鏡頭轉到白鬍子老伯伯，他是重煉強者。

他手上捏著一隻正在強烈掙扎的黑色管狀物體，就是大地之樹的樹枝。

阿里士多德催動功法！

從共鳴感得知，這就是《重煉學》傳承！

力量傳送到這管狀生命，牠頓時渾身打顫，顫著顫著，身上就有條幼線呈現⋯⋯這幼線上明顯有天地氣運之力流動，一直被輸動到彼端的某個方向。這線延伸得不遠，才幾米左右就隱入空間縫隙中。

『持續催動《重煉學》修為，就可以類似「聲波感知」的方式，追踪管線源頭，甚至抵達目的地後，還可探測彼端的地形和能力者分佈，甚至定位到座標⋯⋯』阿里士多德道，『當然，也有機會會被對方察知得到！因為有理由相信，對方的修煉系統是跟《重煉學》同源的，只是不知彼此實力差距。』

『因此這反追踪探索，得要小心翼翼，急不來的。』

『或許直到帝京榮登天涯盟主儀式當日，都未必有突破性的結果。但至少，線索是有的！』（Chp.6.329）

「可是悠亞姐姐，」天佑道，「你在當時使用的『神力』，會不會就是《重煉學》所指向的那個修煉系統？」

「不，很有可能是吧？」

悠亞無能為力的搖頭。

「就算是，我一回到煉界，這份力量就使不出來了⋯⋯就連說明都做不到。」

「我只能說，當你們催動所謂的《重煉學》修為時，我是感到有點熟悉的。」

說罷，阿芙洛、文王等人都認同點頭。（Chp.6.335）

大家齊對筆記灌注《重煉學》修為，看看能不能解封！

天機呈現。

最首先浮現的，是一段歌訣：

『萌芽出土，凌空騰雲；山河大日，諸天無盡。』（Chp.6.335）

「你們⋯⋯領悟到了？」大仲馬問，「是跟重煉學的修為發生共鳴嗎？」

眾人幾乎沒有能抽空回答問題的⋯⋯都被歌謠吸引住了。

「不能⋯⋯算是領悟到了？」

志玲試著說出自己感覺，「這肯定是某種修煉階梯沒錯！但⋯⋯幾乎從開始就卡住了，無法融匯貫通。」

刑天、摩耶斯認同，就連龍琦龍我人也是一樣。

「以我意作出『心讀』的話，只能讀到『萌芽』兩字⋯⋯視線一移至『出土』，就被浮上到字面去了，不能領悟。」鐵木真也道。

「該怎麼說好呢？」龍我人道，「雖說是不得其門而入，但與此同時，我卻被另一頭強烈吸引著⋯⋯」

「句尾『無盡』二字！」

「好像在強烈勸誘著我，後門進入吧，由終點逆練回去⋯⋯」

這話一出，夜王等人都強烈點頭。

「我們的《重煉學》修為，就對此段歌謠中的『無盡』發生著共鳴！就好似⋯⋯孤懸在一處極高的高空，但腳底下⋯⋯沒有任何地基。」

「不，或許還是有，但⋯⋯只有頭髮絲那麼細瘦的地基！而我們在這個修煉系統裏，都是搖搖欲墜⋯⋯」

「就好似一個連爬行都不會的小嬰孩，」龍琦惠香道，「卻不知為何曉得駕駛火箭，雖然完全不明道理，但就是會讓火箭往前衝⋯⋯這就是我們《重煉學》的處境？」（Chp.6.335）

『重煉學！』

重煉學波動，堪比無根基的無盡境實力。即是就算你八境修為只有萌芽，加乘個重煉學，也能堪比最弱的無盡境！

再給自身加持個元神劍甚至神咒劍，仲癲！

難怪刑豬跟血焰合攻，打在李世岷身上是差不多的痛！現在摩耶斯解放重煉學了，打起來也有刑豬七、八成的痛！

而且，摩耶斯那邊，有兩個重煉！

祖狼也是啊！

牠甚至還是個資深的，爪子砸下來，比摩耶斯還要痛一點⋯⋯

「本祖狼吐氣揚眉了！嚎嗚！」

這才是帝京重煉學首次公開實戰！

大地之樹還在時，這重煉學只能發揮辨認自己人的效果；如今，一眾重煉都霎時起飛！

『低估這甚麼重煉學了！』李世岷心想。

原本是沒用的招數，突然一步登天！就算李世岷知道重煉學就是『弱無盡』，也沒想過根本弱不到哪裏去！（Chp.6.417）

只見刑豬摩耶斯，突破到了出土期後，還反哺重煉學修為，變得更強大了！

重煉學是無根基的無盡境，如今補回一層根基，還不變強嗎？（Chp.6.417）

「重煉學⋯⋯」

天佑感受著來自身後前輩們釋放的漣漪波動⋯⋯要知道這是到了《吞食》一勝，《大地之樹》被拔除後才解禁出來的現象，在此之前，重煉們只隱約感覺到這股無形波動會在同儕間激起巨大的我意火花，比如藍雪琪搶親的那次萬仞孤城事件，造成了兩位數字的重煉戰死⋯⋯

來到梅林揭開那段：『萌芽出土、凌空騰雲、山河大日、諸天無盡』咒文，並爆料這前後兩端四重境界已同時在煉界解禁時，那句引來無數外人爭相要擠身重煉的名言，才終於浮面：

重煉就是無盡！

重煉學，能讓即使只有出土甚至低到萌芽境的煉界強者們，能越級催動等同無盡境的實力，這在後來的如來山一戰時，各重煉們的大放異彩，便是最好的宣傳和證明。

如今，天佑終於入門這一系的能力！

原來入門方式，就是透過一眾重煉們的頻率共鳴⋯⋯在上台正式就職前，藍雪琪和天佑就已經覺醒了；至於葉群等人，也在上台時透過各前輩們的搭肩握手等，也是毫不費力就跨入了門檻。（Chp.7.297）

「甚麼是重煉？」

這時童龍，似乎是很驕傲地向賈大哥解釋，「不管這世界是有輪迴沒輪迴，有希望沒希望，是性善還是性惡，好人有沒有好報，過去有多不堪，未來等著的有多淒慘，這些都跟重煉強者一點兒關係都沒有。」

「詰問己心，活在當下，從內心發自真誠的為自己而笑，這份執意要讓自己快樂的心，就形成了一圈跟外界隔絕的漣漪，不，是你在這個無意義的世界上，創造出一個自得其樂的有份量的小天堂。」

「不斷反覆，在可能的每個剎那，重覆、疊加、擴展這自我的天堂，追求更大的快樂，讓這股追求不自覺地感染到身邊的人，讓他們也為了羨慕你和追隨你，而擴展出自己的小天堂來⋯⋯」

這時，台上全體重煉們，正釋放出一輪又一輪的漣漪，並波動彼此重疊加乘⋯⋯

「我不曉得外邊有沒有希望，我只知道自己內心有希望，我追求快樂，而我身邊的人也在追尋快樂，再影響他們身邊的人，然後我們彼此激發，建立起一個快樂疊加而各有自由的群體⋯⋯」

「最終，我將建立起自己期望中的完美世界。」

「重煉，就是個人的創世，重是意義，煉是生活⋯⋯對這兩個字的毫不妥協，造就出每一位重煉強者們獨一無二的個性和生命歷程。」

「大環境很差，連造物主都絕望了⋯⋯這又與我何干？我以自己為中心，重新創造一個世界，今天再擴張一點，明天再讓更多人加入⋯⋯」

「然後有一天，帝京就創校了。」（Chp.7.297）

「重煉就是個人的創世？」天佑猛一恍然，「而且這創造出來的世界，可以無視外界大環境？」

「這豈不等於我對《易》之大道的預期⋯⋯萬般變化，無所不能？」

藍雪琪也同樣大大震撼。

「若個人創世即為一，這⋯⋯以一破萬道？」

這時，桐皇盈盈笑了。

「即使《重煉學》未必就是一之大道的最後一片拼圖，卻是其中一塊絕對不可缺少的。」

這時天佑看向前輩們，眼光又深遂了許多。

「真的不能少看前輩們啊⋯⋯難道你們每一個，都在追求著跟我的《易》，雪琪的《一》同等高度的大道嗎？」

大家都是笑而不答。

「能活到現在實在是太好了，」叛蝶仰望天際，「想不到連我，也會再度見到自己頭上有海闊天空⋯⋯這麼多姿多彩，怎可能會對世界失望？」

不只新人，似乎對資深重煉們來說，這新一期的《重煉學》開學，也是他們進修的時機。

「在此公佈開班詳情，」

龍琦惠香道，「時間⋯⋯會個別通知；地點，目前只確認在天原。我們會預先設計好課程，以及到時要讓大家完成的任務。」

「那一天，就是讓三界真正領會何為重煉強者的日子。」

「在此之前，大家好好累積實力，一些個人修煉也趕緊進度了，不然要是進度不佳，不用我們把你們刷下來，自有數之不盡的強敵把你們殺得屍骨無存。」（Chp.7.298）

「無法合道？」蚩尤撓頭瞇眼，「咦，你才騰雲境？那你是怎麼跟獸主打奪道戰的？呃，是我問太多了，畢竟這是你們元神道的秘密吧？」

元神道是偷道，而沒練滿八境，是不能夠像那些道主般，堂堂正正奪道合道的。

這時猴天甚至有餘裕，緩降下來搭話了。

「合道⋯⋯可以啊！」天佑道，「魔天不是已率先合道成功？我之前還滿頭問號，我現在懂了⋯⋯原來是童龍前校長那番話啊。」

「重煉，就是個人的創世⋯⋯你看魔天，還有九黎一族，何嘗不是如此？」

一陣又一陣的我意漣漪，透過認主連繫，使小駒生起同頻共鳴。

重煉學。

重煉學的入門，本就是能讓修煉者跳境成第八境『弱無盡』啊！這驟然，懸掛在龍馬身上的好幾門弓箭相關大道（也就是萊尼爾專屬箭技），以小駒為源頭，有如大河逆流，奔射衝天！（Chp.7.313）